我心所属

时间:2019-08-15 11:00:16 | 作者:汪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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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路,延伸至一座大山,这座山像是陡然升起的,刀削似的一般直,上面零星地散布着几处绿色,它的正面就可以瞧见我家啦,家就在小路旁。听外公讲这条小路有些年纪了,比我大了几十岁。虽然它跟普通的山路一样,弯多路窄,但却是通往镇上的唯一通道。梦里面,它就像一条绳索,牵着我的思绪,扣开了那扇朱漆剥落的大门,里面住了一对老人,一个在堂前沙沙地锯木,锯齿均匀有力地吞吐着木屑,另一个在吊脚楼上剥豆。

那是我刚刚有记忆的时候呀!戴一顶宽宽的草帽,外公、外婆带着我去山脚下的地里收玉米。间或有那玉米棒被掰断的瞬间发出的清脆的“叭”声,比铜铃还悦耳。玉米地里,随处可见的玉米棒上那长长的红色胡须在随风飘动,空气里弥漫着玉米的香味。最具特色的是将玉米放进背篓的动作:掰下玉米后,虎虎地扯扯毛须,便用单只右手举过肩头,右小臂轻轻一抡,手指用力向上一翘,玉米棒就一边打着转儿,一边绕过外公右肩,从耳边掠过,稳稳地落在背篓里。外公的动作,让生活见识网wWw.0279.nEt人想到杂技演员同时接抛球的娴熟。惊奇之中带着钦佩。

当玉米棒快装满背篓时,外公便将这些玉米棒倒入箩筐中,待到两只箩筐都装满玉米棒,就将箩筐上的绳子缠绕在扁担上,他再微微蹲下,像举重运动员一样,奋力撑直膝盖,带着浓重鼻音的“嗯”地一声,他站起来,身子有些颤颤的,接着又快步将玉米棒挑回家。

一个下午,不知道这样来回了多少趟,在小路上又留下了几串新鲜的足印。直到玉米杆细长的影子倒在了东边的田垄里。这是最后一趟了,外婆佝偻着背,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玉米棒,外公的箩筐只装满了一只,他用两只结实的手把我抱进另一只箩筐里,系好扁担,揩了揩黒瘦脸上滚滚而下的汗珠,就这样一头担玉米,一头担着我,走在杂草已没过脚踝的小路上。

九月的风,吹来了稻香和玉米香。我看着一曲一直的扁担,伴着外公有力的步伐跳动着,看着他那宽阔的背,淌着汗的脸,不禁觉得这里的土地是有温度的,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我最亲爱的人啊!这里是我灵魂、血液的源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