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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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老家折柳有一位和我只有远房关系的老爷爷去世了。我们一家子受邀回乡祭奠。
很快,半小时后我们就到了很久没有回来的老家了。一下车,爷爷就递过来一顶红帽子,让我带上去磕头。不一会儿,我在满屋子悲伤的气氛之中,磕完了头。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望着天上的一轮血色残阳,心里也不免感觉到丝丝凄凉。
正当我感叹生命短暂的时候,爸爸的招呼打完了。我知道,每次回来最怕的事情要来了。果不其然,他拉着我的手,指着一个个我并不认识的长辈们说:“快叫这个伯伯,这个也是伯伯,这个要叫爷爷,唷,这个要叫……这个怕是要叫太奶奶喽!”于是,我机械地笑着,对着他们无奈地打着招呼。而这些远房们一如既往地围了上来,对着我赞不绝口:“这小伙子长得真高!”我尴尬的挤出点笑容,算是回应。唉,他们真是热情!好不容易地,我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天黑了下来,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天上,我走在空旷的田地里,望着月亮。哦,果真是“十五的月亮十七圆”,或许是环境的缘故吧,月亮是如此的大,显得那么突兀,又是那么顺理成章,她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守望人间亘古不变。就在我漫步赏月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转头一看,原来是爸爸,他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不等我回答,他又说道:“是在赏月吧,乡下的月亮真是漂亮!”我点了点头,不知何时,他走生活见识网wWw.0279.nEt到了我的身旁:“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用在意那么多的。看着年龄叫人就行,对我们好的,友善的,都是我们的家人。”蓦地,这句话触动了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心中的绳节松了不少。我平静地拉着爸爸的手说:“这月亮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去吧。”
当我们回到棚屋时,那些远房们还都扎成一群,谈着话,不时会传来一阵笑声,一阵叹息。看见我回来了,他们又立刻围了上来,这次,我准备先尝试叫人:“爷爷们好,奶奶们好!叔叔好!大伯好!”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他们还是赞赏道:“真有礼貌!”这时,一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问我:“王辉家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小声地回答着:“王洋。”话音刚落,一位老爷爷又摸了摸我:“几年级了?”我低下头,看着驼背的老人:“初二,初二。”紧接着一个叔叔又高声喊道:“唷,块头真大!发育的不错!以后该是能长到一米九喽!”“就是就是!”伴随着一阵洪亮的笑声,众人纷纷附和道。可能是被笑声感染了,我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仿佛我们之间就是熟识多年的亲人一样,在这个时节,一起祭奠老人,一起叙叙家长。此时此刻,一切的不喜,都已烟消云散。只化作满满的感动与喜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的时间毕竟是短暂的。我们还是离开了老家。在路上,我一直回味着这份久久不散的感动与亲情以及人心质朴所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