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凯撒大学,散热硅胶,window7系统
新学期,放学时天完全黑了,冰冷地流动着的空气中路灯昏黄的光从高处笼罩出一个模糊的夜景。我在校门口四处张望,一向准时的父母却没来接我。我只好顶着风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面前是晚高峰中陌生而又千篇一律的机动车、非机动车和人脸,都只一瞬间就流过去。身边走过的同学,都是白天点名见过的,可我哪有那个勇气过去说一句“我们一起”呢?
转弯处一个戴眼镜、背书包的身影渐渐走近,我心里怀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希望。就在一刹那,我耳边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走,我们一起回家吧。”
我转过头,眼镜片后面是一双淡褐色的眼睛向我含着微笑,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啊!”
半路上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空气都紧绷绷的了。又一辆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一阵尘土,“要不你走里面吧。”她突然把我让到路的内侧,补充道“车多,注意安全。”我被这冷不丁地关心愣住了。我想起自己年幼时在外祖父家,晚上被外祖父牵着回自己家的情景,他总是用粗糙而贴着胶布的大手拉着我缩在手套里的小手,说:“走里面吧,里面安全。”我想了一会生活见识网wWw.0279.nEt儿,对外祖父说:“只要你在就安全。”我还记得那时,外祖父被风吹起的头发,落满银白的月光……此刻,我眼前的她的碎发被路灯映成暖黄色,面庞笼在阴影里。我突然很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我只是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从来没有被长辈以外的人让过走路的内侧呢。”
与她一起走过的一条路,在记忆里亮了起来,发出温暖的颜色。后来,这位与我同班的同学自然成为了我在新学期的第一个朋友。上学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争论昨天作业的某道题;体育课上我们一起争着做仰卧起坐;课下,由于做仰卧起坐过量,我们一边谈话一边揉着酸疼的身体。即使这样我们也很开心。
然而,有些事实在是“古难全”。随着愈加熟悉,我得知,她本不在这个城市,这里只算一个站点,她最终还要回到她的城市去。我感到说不出的滋味,沉默良久我问:“那……我们还能一起吗?”她看了我一会儿,答:“……放心啊,‘朋友一生一起走’不是吗?即使不在同一个地方了,还能眺望同一轮明月啊。”
是啊,今天的月亮也很圆,我站起身,默默地想:“没错,我们还一起走,就像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