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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曾经的回家路。跨水泥地、沙石地、石砖、阶砌,当然还少不了自行车撵过的痕迹和一老一少欢乐的身影。
三年级前的淡蓝色自行车,行过我回家的路。那时我的车座是粗麻绳捆扎的一堆叠起的塑料袋制成的。铁条在屁股底下仍有感觉,却还是比坐在铁座上强。我那是一路颠簸,硌着屁股,心里却喜滋滋地回家。
放学时分,爷爷总会提前在校门口,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搜寻着我的身影——爷爷从没有错过我的闪现。他拉我走到余晖下的自行车前,爷爷总是先交换车筐里的东西——把我的小书包放进,再把那个小盒给我。小盒里总是插上牙签切得方整的水果:去了核的苹果刨去薄膜的桔瓣,吃他们只有舌尖从头至跟味蕾的充盈,没有牙齿的坚忍。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是个迷糊虫,自顾自地吃着水果。爷爷在前面一倾一倾地骑着,车子吱呀吱呀地喝着,车轮轻抚着路面。一老,一少,一车,只有余晖下的影。记忆中,回家的路曾是如此真实的街景一角。
小学四年级后,一生活见识网wWw.0279.nEt辆黑色的捷安特取代了那辆淡蓝色的自行车,它漆黑锃亮,闪着金属的光泽。坐垫是专用的,厚而硬实,又略带柔软,甚至还加了脚踏板。我喜欢手心朝天放于膝上,感受着爷爷大腿的一起一伏回家。
在街尘中,我更喜欢与爷爷聊着天回家。爷爷不懂心理,也不懂纸尿裤与饼干渣,但他似乎特别懂孩子的心。他会在我考试成绩不理想的时候说“成败乃兵家常事”,他会在我运动会跑了第一名说“你好厉害!”,不管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给爷爷说了就会放下。然后余晖下的影子变得有声有色起来,嘈杂变小了,躁闹变小了,仿佛我回家的路被这一老一少的笑声充盈。共同俯仰大笑的身影,拥抱路面的车轮,仿佛记忆中沉默的老照片,被叠染的重新有了生气。
余辉,仰合与身影,回家。爷爷的自行车闪亮,重新承载一老一少天真的心,重新盛在回家的路。
老少,欢笑与拥抱,回家。爷爷的车筐装着麻绳装着书包,装着水果,装着便当,装着孩童的心,装着深沉的爱,让我踏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