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钟礼,双色球2013046,中转
因为疫情需要居家隔离,大伯已经很长时间没理发了,他在网上买了一个理发器,请我当一回理发师。
大伯特地问了我一句:“这样吧,我让你到我头上做实验,帮我理成光头,我只收你五块钱。”我立马反驳:“那怎么行呢?我帮你剃头不应该我收钱吗?”大伯说:“你在我头上做实验,随你怎么剃呀。我是实验品,当然是我收钱啦。”我想了想,大伯说得有点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免费给你剃吧。
大伯的头发并不长,却有些凌乱,乱糟糟得像被人踩过的草丛,该从哪里下手呢?从左边耳后根开始?我怕伤了耳朵;从右边后脑勺开始?又怕会刮着了皮;还是前边额头开始吧?却又担心头发掉到大伯眼睛里。我正犹豫着,左右为难,大伯就开始催我了。我只得拿起剃刀从头顶部位轻轻地剃,生活见识网wWw.0279.nEt头发一小撮一小撮地落下来,给人一种剪羊毛的感觉。大伯赶紧说:“哎呀,你要用力点,这样太轻了,都剃不干净。”我挺想剃干净的,但是我再重一些,就感觉剃刀贴着头皮了,我怕锋利的剃刀将大伯的头皮也一起剃下来。我只是轻轻地剃,手有些抖,那感觉仿佛是在除草一般,得小心再小心,不能伤了庄稼——头皮。好几次,剃刀都碰到大伯的头皮了。大伯说:“对,就这样,贴着头皮剃。”我这才放心剃。慢慢的,我越剃越顺手,剃刀就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在大伯的头皮上打旋儿,头发纷纷离家出走,头皮就像光滑的球面一样。很快,头发都剃光了,大伯就开始检查成果,看着镜子里光秃秃的模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看着大伯的头——那是我初次剃头的实验品,也觉得甚是满意。